却说:“这钱我肯定是要还你的。”李秘书心里咯噔一下,但他马上把话又转过去,更赤裸地问:“杏花,红围巾和糖是给姐姐和妈妈买的,我记的最后你还买了一杆钢笔和一个硬皮本子,那是给谁买的呀?”
在杏花荡满了幸福和甜蜜的脸上又挂起了羞涩的红晕,杏花抿住俏俏的红嘴唇,说一声:“不告诉你。”就羞羞地扭身进了套间。李秘书也要跟着往套间里走,但是前面的杏花一撩手,搭起的软布门帘就飘挡在他脸前,他不能再冒然地往前走,往进走了。不过杏花俏滴滴羞搭搭的样子已经让他感到满意,一个姑娘家有这样的表现,实际上就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李秘书美滋滋地想着出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供销社的张保善主任到公社大院来找韩同生。他们是一个派系里的人,一有事情总要碰在一起商量。眼下就有了事情,两个人坐在韩同生的房里抽着海河牌纸烟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阵话,张保善突然就把话题转到李秘书身上,他悄声地说:“韩主任,你最近注意李秘书来没有?”韩同生喷吐一口烟,看着张保善,没有说话。张保善就继续说:“那小子脑子里装的是一根转轴,靠不实。听我们供销社里的人说他和对面的董天明也有瓜葛,有人看见他们在一起。”
李秘书的变化韩同生也隐隐感觉出来了。张保善再道:“听人说李秘书正和电话员小吴搞对象。”“谁说的?”韩同生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反问。“是李秘书亲口说的。”张保善就把前次李秘书领着杏花买东西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他说:“电话员长的也真是漂亮,那小子还挺有福份的。”“狗屁,他是剃头担子一头热,是做梦哩。”韩同生就把上马坡的牛三娃和卧马沟的吴根才说出来,“人家是从小订的婚,搬着指头数一数都有十七八个年头了,杏花不到半岁就让牛三娃用银锁子套住脖子给儿子占下了。杏花到公社来当电话员也是牛三娃前前后后跑着说下来的。他能占上边。”
“噢,是这么回事呀,不过街上风风雨雨的都传说李秘书是在和电话员搞对象。”韩同生也风闻过这话,但没有往心里去,他觉得这根本不可能。虽然他每次去机房都看见李秘书坐在里面,但他不相信,主要是不相信杏花那么好看的一个姑娘会是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人,杏花怎么能不顾道德良心把从小订的婚姻舍弃掉。不信,韩同生不信。
过了不长一段时间,有关李秘书和对立面的董天明真的挂粘在一起的准确消息反馈回来了,这就让韩同生感到万分的震怒,但他却拿不出报复的办法,因为对立的一派也是很有力量的。韩同生知道李秘书是因为他妹妹的事情没有得到安置,而甩手离去的,是他韩同生诺而不算失信在先的。
事实上这一段时间李秘书把一直热衷的派性斗争放到一边去了,他正在全力以赴地追求着杏花。漂亮纯美的杏花对他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搅的他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眠。但他毕竟是中专毕业,有点小知识分子的情调,放不开手脚,有些过于含蓄。单纯的杏花是山沟沟里长大的姑娘,没有那么多心眼,把他含含蓄蓄表达出来的微妙情感当成是好玩的东西,就常抿着薄薄红红的嘴唇轻柔柔地对他笑。杏花越是这样,李秘书就越是神魂颠倒,美人一笑倾三军,他李建国不是三军大督统,他只是下马河公社里的一名小秘书,小秘书怎么能忍耐的住美目传情的媚笑。李秘书下定决心要抓住机会把自己满腔的爱慕直白地向杏花表露出来,再不能这样拖拖拉拉地玩游戏了。他相信只要自己真的说出口,杏花肯定就会同意,你看她对他笑起来多甜多美呀,对别人她就不是这样笑的。这是他不断进取的成果,果子熟了就要及时的采摘,不然树枝梢上熟透的红果子,就有可能让别人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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